蕭厭半點都不怕他們會撂挑子。
見棠寧想要挽發,蕭厭起身走到她身旁,熟練的接過梳子。
動作輕柔的將她長發梳順,又如同往日一般挽起成髻,可等青絲全部撩起來時蕭厭才發現遮不住她頸間痕跡,他低咳了聲,又將頭發放了下來。
“怎么了?”棠寧疑惑。
蕭厭面不改色:“近日天涼,且又是在寺中,不必綰全髻,試試別的。”
他說話間只取了棠寧一半青絲綰起成髻用發簪固定,另外一半垂落下來,放幾縷落在身前,剛好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棠寧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寺中清簡屋中并無妝臺,她也瞧不見什么不對,只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你怎么將它帶出來了?”
這并蒂蓮木簪還是當初在積云巷時蕭厭親手雕出來的,早年她還沒進宮那會兒時常佩戴,后來進宮之后用得上的地方不多便好生收藏了起來,沒想到蕭厭會帶出宮。
蕭厭說道:“不是之前那支。”
棠寧詫異,伸手取下來仔細看過才發現不對,當初那支桃木并蒂蓮簪雕工“粗糙”,哪怕竭力打磨也瞧得出來上手的是初次雕簪的人,可手中這支雖然瞧著像,木材卻是上好的紫檀木,而且并蒂蓮也雕的更加精致活靈活現。
棠寧仰著頭問:“你什么時候雕的?”
蕭厭說道:“前些時候,怎么樣,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