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家的人急了:“我們沒胡說,他真的是沈鶴......”
“證據呢?”榮珍極為冷靜,“先不說他并非你們所找之人,就算是,你既說他殺人,你們府中也報官,那府衙想必是有證據。”
榮珍才不過十四,可面對所有人目光卻半點都不害怕,反而只冷淡著一張秀美的臉,朝著對面衙役說道:“官府既然能當街被人驅使拿人,想必是有確鑿證據,此案時隔半年兇犯在逃,你們應當也該有海捕或是懸賞公文。”
“你們可將公文拿出來給我看看,如果真的證據確鑿,亦有兇徒潛逃在外,那我家阿弟哪怕并非行兇之人,我也會愿意帶著他去京兆府走一趟,當著府尹大人的面與你們對峙。”
對面幾個衙差聞頓時面露遲疑,張家的小兒子的確是死了,但是死在花樓后街,根本沒有人看到他是怎么死的,張家報官之后府尹大人也命人查過,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張老爺不肯罷休,將那段時間跟他小兒子有仇的人尋了個遍,那個姓沈的小乞丐是唯一一個不見蹤影的,張家的人就覺得他是殺了人心虛跑了,帶著人將城西掀了個底朝天,也曾給了銀子疏通讓府衙幫忙抓人,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那小乞丐不見蹤影,張家的事不了了之,時間久了他們早就忘了這事,可是沒想到今天一早張家的人找到他們,說是那小乞丐有了下落。
張家人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來鬧市抓人,他們收錢辦事哪來的什么海捕公文,而且這榮家女娘話里那句“官府被人驅使”的話讓他們幾人都是臉色發白,他們私底下收點銀子幫人辦事沒事,可一旦真鬧起來,被人知道京兆府的差役可以讓個商戶隨意驅使,那他們這些人就死定了。
那領頭的差役連忙道:“榮大娘子誤會了,我們只是聽張家人說殺他們郎君的人在這里......”
“他們說,你們便信?”
榮珍臉上一沉:“什么時候京兆府衙姓張了?你們既無證據,也無公文,沖上來便說我榮家的郎君殺人,如若他方才真被你們帶走,回頭是不是張家說一句他是誰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