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支撐著坐上馬車,父子二人被送回宋國公府,宋老夫人跟大夫人都是快步迎了出來。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尋常當值下午就該回府,可今日父子二人卻都是一去不回。
已經臨近亥時,宮門都已下鑰,別說宋大夫人鄒氏坐不住,就連宋老夫人也焦急異常。
宋鴻二人被下人攙扶進了屋中,坐在椅子上時疼的都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的腿。
二人咕咚灌下幾杯茶水,宋鴻才蒼白著臉說道:“今日早朝,我和瑾修被曹公彈劾,陛下動了怒氣,我與瑾修在御正殿前站了一整日。”
鄒氏臉色都變了:“曹公為何彈劾你們?我們與曹家從無舊怨。”
“還不是因為棠寧!”
宋鴻臉上難看地厲害,說起棠寧時哪還有半點往日溫和。
“先前棠寧鬧出事端的時候我就知道,榮家留下的那些人脈定會反噬,可沒想到榮太傅的故交都還沒動手,曹公就先容不下我。”
曹德江跟榮太傅往日并不和睦,甚至于二人時常會在朝中爭執,誰能想到榮太傅去了之后,這曹公居然會為他那一絲血脈出頭?
宋老夫人眼中沉凝:“陛下怎么說的?”
“陛下什么都沒說,也未曾訓斥我們,可就是這般冷待才叫我心里不安。”
若訓斥幾句,他還能出辯解,可圣上從頭到尾冷著他們,叫他們父子站在殿前被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