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又驚又怒:“青天白日的你胡鬧什么,這里都是下人,況且你我還沒成婚,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要守著男女大防。”
他似是被宋棠寧的膽大給驚著,滿是怒氣地低斥出聲:
“棠寧,你將來是要當陸家宗婦的,須得謹記著著女子嫻順,謹慎行,你這般胡鬧要是叫人看了去,旁人會怎么說你,又會如何議論陸家?你這些年學的規矩都去了哪里?!”
宋棠寧看著陸執年這般義正辭教訓她的樣子,仿佛回到了以前,他總是這樣拿著規矩和陸家宗婦該有的體面來指責她。
每一次,她都是小心翼翼地認錯,哪怕明明錯的不是她,哪怕明知道是他們小題大作,她也會拼命地讓自己去變成他們口中陸家宗婦該有的樣子,一步步讓自己變得再也不似從前。
宋棠寧滿是嘲諷地笑出聲:“陸執年,是怕我廝混胡鬧敗壞了陸家名聲,還是怕你堂堂陸家三郎賣慘示弱被人揭穿?”
陸執年心底一跳:“棠寧,你渾說什么?”
松墨也是臉色變化:“宋小娘子,你怎能這么誤會郎君,郎君有傷在身都是真的,府里的家法您又不是知道,他本該留在府中養傷,可就是因為擔心您才強撐著過來看您......”
“是嗎?”
宋棠寧嗤笑了聲,也不跟他們主仆二人爭辯,只朝著外面叫了聲:“杭護衛。”
“女郎。”
站在門前的杭厲進來。
“扒了陸郎君衣裳,好好看看他到底傷的有多重!”
“宋棠寧,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