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鴉羽般的眼睫輕垂時,神情滿是低落:“我也想娘娘了,整個陸家上下也就只有娘娘是真心在意我,可是我臉上這傷......”
她輕咬了咬唇含著委屈,“往日我一心糊涂,癡迷不該癡迷之人,為此與京中不少人交惡而不自知。六公主生辰宮中宴請的都是京中貴女,人人盛裝姝色,惟我滿臉斑駁,只要一想與她們相見會得怎樣嘲笑,我就恨不得立刻去死?!?
金枝臉色微變急聲說道:“娘子別說胡話,有娘娘在誰敢笑您......”
“可是我不想讓人看到我這模樣。”
皇后既然只字不提陸家的事情,非得擺出疼愛她的樣子,宋棠寧便只當自己是那委屈愛嬌的小女娘。
她杏眼微抬似是半含水光,說話也如尋常賣癡晚輩。
“我知道娘娘護著我沒人敢嘲笑我,可你看看我這臉,誰瞧了背地里不會說一句丑八怪?”
“我好不容易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