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
岳先生笑著朝旁讓了讓,手中折扇輕揚虛扶了下宋棠寧:“你家那位兄長是個護短不講道理的,要是知道你跟我行禮他能扒了我皮,我身板兒弱著,可經不住他折騰。”
他笑謔著說話,哪怕語之間滿是取笑,卻感受不到任何惡意。
宋棠寧雖有些臉紅卻不至于不適,只滿是羞窘的抓了抓袖子。
岳先生見她隔著面紗都遮不住臉紅,忍不住就笑出聲,誰能想到他家督主那般乖僻冷厲的人,居然會收了個這么軟軟綿綿的妹子,瞧著就像是活該被人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小嬌娘。
他也沒繼續取笑棠寧,只朝著何伯說道:“我這幾天為著趕回京城馬都跑死了好幾匹,身子骨都快顛散架了,我先去歇著了。何伯你待會兒做好了酒釀圓子記得讓人來叫我,我要大份的,一海碗,里頭放兩個荷包蛋,我現在隨時都能吞下一頭牛?!?
何伯笑著應聲之后,岳先生就揮揮手走了。
宋棠寧滿是好奇地看著那人背影,就聽何伯解釋道:“岳先生原是南地一偏僻州府的縣令,被人冤枉入獄后經督主查明真相使其逃脫囹圄,后來就一直跟著督主,與縉云他們一樣在外替督主辦差。”
棠寧微側著頭:“那他也在樞密院里當值?”
“那倒沒有,他后來未曾為官了?!?
“為什么?”棠寧有些詫異。
“早前冤害他的,是世家的人,岳先生是個有能力的,可世家容不下他?!?
何伯一句話讓宋棠寧愣住,忍不住朝著岳先生離開的方向看去,那是個乍然一眼相見就覺得禮節周到妥帖的人,就因為得罪世家,就不再入朝?
那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