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肇聞臉色難看至極,剛想要說什么,吳奎就朝著他拱拱手:“樞密院還有要事,下官就不與陸郎令多了,先行告辭。”
沒等陸肇回話,吳奎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那盔甲摩挲間,單手置于劍鞘上的輕慢樣子讓得陸家?guī)兹硕际悄樕F青。
“這些黑甲衛(wèi)的人,簡直可惡。”陸榮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怒聲道,“不過是區(qū)區(qū)校尉,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竟然敢這般輕慢于您!!”
論官階,論背景。
這吳奎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他們陸家嫡主面前囂張?!
陸肇滿目陰寒:“他是可惡,可更可惡的是他們的主子。”
一群瘋狗,跟了個卑劣歹毒之人,便小人得志,猖狂至極。
要不是蕭厭替他們撐腰,這些黑甲衛(wèi)豈敢如此!
陸肇只覺屈辱至極,更對蕭厭心存怨恨,只氣那一日怎么沒將他弄死在京郊。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頭怒意,扭頭見陸執(zhí)年面無血色,嘴唇干裂著也人衰敗的不成樣子,他強壓著怒氣說道:“先上車,回府。”
陸家的馬車停在詔獄前,陸執(zhí)年挨了杖責(zé)身上有傷,馬車上鋪了厚厚一層軟墊。
待到被陸榮扶著上了馬車斜倚在墊子上時,陸執(zhí)年才真切感覺到自己從牢中出來了,身下?lián)u搖晃晃的馬車走的他并不舒服,可是比起那陰暗潮濕的詔獄,外間卻已經(jīng)讓他覺得處處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