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這位置本就是朝中要害,若非當真逼不得已,安帝絕不想換掉他親手提拔起來的“自己人”。
錢寶坤垂著頭:“是陸家之子欺辱微臣女兒在前。”
安帝皺眉:“哪個陸家子?”
“陸家三郎,陸執年。”
安帝一聽這名字臉色就沉了下來。
錢寶坤跪在地上說道:“先前那陸家子闖下大禍,陛下仁慈未曾嚴懲,準允他出了詔獄,可誰知道他剛一出來竟是就想報復宜陽縣主。”
“微臣女兒與宜陽縣主湊巧同路,那陸執年便生了歹念,竟是想要讓府中之人帶走宜陽縣主跟微臣之女,若非當時有傅家郎君路過恰巧相救,微臣女兒怕是就......”
他聲音微梗,語之間全是惱恨,“微臣雖然惱怒陸家所為,可也只是想要找陸家討回一個公道,可是犬子青冉氣惱之下說出驚天大密,說他歸京之前曾經無意間得過一本賬冊,微臣看后察覺不對,這才自己找上了蕭督主,讓府中三個孩子與蕭督主一起做了這場戲。”
錢寶坤深諳說謊這事絕不能全部是謊,九真一假,最是合適。
他沒否認錢綺月的事情,也不遮掩自己的惱怒,只是將賬本的事情攬在了錢家身上,他自袖間取出賬本雙手捧著說道:“陸家貪污漕糧賬本在此,還請陛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