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來慶算什么如意郎君?!”蕭厭森冷著眼:“傅家表面光鮮,內(nèi)里亂成一團,除了那個挪入太廟的傅老爺子,上下無一人能瞧。”
他緊擰著眉心神情間滿是不耐,似是極為不喜縉云的話,對著傅家挑剔至極。
“傅來慶入仕是早,可當(dāng)初連宋瑾修都不如,被人壓得死死的低人一頭,他算什么年少有為?”
“況且他偷偷跟蹤棠寧本就不是君子所為,若非他今日勉強算是幫了棠寧,本督早就打斷他的狗腿,還有他那對爹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身邊沒有鶯鶯燕燕不是他潔身自好,那是因為他那對爹娘想拿著親兒子去攀了高枝。”
蕭厭越說越覺得傅家那狗崽子根本配不上他家小海棠,冷沉著聲音說道:“棠寧好不容易才脫了陸家苦海,干什么進這種亂糟糟的人家?”
“那督主覺得,誰人配的上女郎?”
蕭厭眉心緊皺。
縉云不怕死地說道:“女郎年歲到了,早晚是要婚嫁的,總不能一直留在積云巷,與督主一起......”
“為何不能?”
蕭厭脫口而出后,就見縉云毫無意外地看著他,眼里盡是了然。
蕭厭說完之后自覺到了什么也是沉默下來,似有什么從迷霧之中被撥開,他忍不住看向那邊窗內(nèi)不知說起什么,紅著臉低聲喁喁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一啟一合間如粉紅珠子輕輕碰撞的唇上,那心口上淡淡的悶脹突然尋到了緣由。
縉云安靜退到了一旁,不再語。
倒是蕭厭望著棠寧,劍眸如山石實沉:留下她嗎?
心頭酸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