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不大,卻一點點跟棠寧分析著當年的事情。
“鋮王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那時候他野心勃勃,妄圖太子之位,他的婚事是他最大的助力,霍家和前面那兩家都是他千挑萬選的門戶,那人卻再三壞他好事,連他費盡心力才求來的榮氏婚約也險些毀于一旦,他絕不可能再繼續縱容。”
“而且以鋮王當年心性,如果只是尋常奸情,他恐怕早就動手了結,除非......”
棠寧似是察覺什么驀地扭頭:“除非是跟他私通那人于他而格外特殊,或者那人是他動不了的人。”
蕭厭“嗯”了聲,見她已經疼的沒那么厲害,就順勢收回手斜倚在車壁上。
蕭厭說道:“鋮王不可能一直不娶,鋮王妃的位置也不可能一直空懸,你姨母和榮家是他當年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
“顧鶴蓮這事旁人看不出來問題,鋮王是一定能看出來的,他既然知道是誰動了手腳,你姨母未曾受辱,那他自然也就不會因這事放棄榮家。”
“就算沒有太子妃強行封口,鋮王也會將那日的事情壓下來,不僅能借此博得你姨母傾心,也能讓榮家欠他一份人情,至于動手的那人,旁人說的話她未必肯聽,可如果是鋮王開口,不管是威脅恐嚇,還是甜蜜語,亦或是勾勒些美好將來,告訴她與鋮王妃不過逢場作戲,總能叫那人收手。”
鋮王能騙了榮玥多年,想要騙另外一個女子也未必不行,更何況若那人真是他們猜測,恐怕心思也不僅僅是一個“為愛瘋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