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認的是正統,重的是血脈。
鋮王都起了造反的心思了,安帝怎還會去顧全他的名聲,以前尚是皇子時安帝就不喜鋮王,后來這些年他還算安分守己他才懶得動他,可今日那些奔雷弩和云梯卻是觸了安帝的逆鱗。
他只恨不得讓鋮王聲名狼藉萬人唾棄才好,坐實了罪名,懲處干凈,又怎會替他隱瞞。
安帝冷著眼說道:“該怎么查,就怎么查,不必顧忌。”
“榮玥是鋮王府正妃,是先帝欽點的鋮王妃,她的兒子才是皇室血脈,那謝寅若非榮玥所生,一個不知來歷的東西,也配承襲王爵,殃及皇室聲譽?”
安帝說話間有些燥熱地扯了下衣襟,仿佛有什么在腦子里使勁撓著,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人也變的坐立不安。
口鼻間全是熱氣,他揮袖飲掉桌上代替了茶水的烈酒,那灼熱刺激順著喉間而下,安帝心口燥熱才平順了一些,臉上隱隱透出一絲不正常的紅光。
“鋮王府的事你看著辦就行,鋮王若真有謀逆之心,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必容情,還有的陸家那邊,盡快查清楚。”
“是。”
見安帝起身,蕭厭開口:“陛下......”
安帝不耐看他:“還有事?”
他手腳都發燙,整個人越發暴躁。
蕭厭適時說道:“是關于太皇太后的,太皇太后這些時日癔癥越發嚴重,且也開始胡亂語,宮中人多口雜,又有宮妃時常借故探望,微臣怕擾了太皇太后清靜。”
安帝神色一冷:“朕不是說過,不準她們叨擾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