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來。”
棠寧不知道蕭厭想干什么,有些不解地跟在他身后出了牢中。
等到了外間,就見縉云捧著個盒子過來,她一眼就認出來那個紅木的錦盒,是她從孫太醫手中拿回來的那個。
“阿兄,他......”棠寧睜大眼。
蕭厭看了眼那盒子說道:“他畢竟是你姨母的孩子,哪怕生父可恨,這份血緣是斬不掉的,你姨母對他未必不在乎,若是讓她知道你拿這孩子做了什么,她雖不至于心生怨懟,可難免會怪你自作主張,與你生了嫌隙。”
“可是剛才里面那個?”
她明明看到那盒子里裝的是......
“手下人弄出來的小玩意,混了些豬羊的血進去,嚇唬人足夠了。”
那東西根本經不起細瞧,特別是手上見過人命的,聞著那血腥味就能知真假,更何況四個月的死胎哪會面目那般清晰,眼耳口鼻都還沒囫圇。
只可惜鋮王本就已經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加之死牢里又幾乎不見光亮,乍一看到那盒子里裝著的“胎兒”,他直接被嚇得神魂俱喪,哪還有功夫去辨別真假。
蕭厭見她滿臉錯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好了,鋮王那樣子是不敢去碰那東西的,就讓他們父子好生享受人間極樂,至于這個......”
他指了指那盒子:“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跟他們交代幾句后面的事情,等下陪你去找個地方將他葬了。”
蕭厭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棠寧額發:“你未曾傷過他,也好好讓他入土為安,來世投個好人家,所以不必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