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隱隱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卻還沒得及分辨,就對上了陸崇遠格外冷漠的眼。
“四皇子,可滿意了?”
陸崇遠站起身時,朝著四皇子沉聲說道:“關氏跟鋮王茍且,借陸家之勢替鋮王府謀事,更暗中鼓動陸肇貪污漕糧款項,陸家出此不孝目無綱常之人,老夫卻未曾明察,是老夫過錯。”
“四皇子既要復皇命,老夫便帶著關氏尸身與你一同進宮,親自跟陛下請罪。”
“外祖父......”
“不敢,殿下是天潢貴胄,老夫是戴罪之身,當不得殿下這般稱呼。”
四皇子臉有些白,哪怕早知道事后會決裂,可真當看到陸崇遠這般冷待時,他卻也依舊覺得像是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拼命告訴自己他沒錯,錯的是陸家,是他們先朝他動手想要舍了他,他才逼不得已狠心對他們。
陸崇遠卻沒再看他,只是扭頭對著蕭厭事,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蕭督主,老夫現在能否進宮請罪?”
蕭厭側頭對著他陰狠眼神,揚唇:“既是請罪,自然可以。”
“來人,照四皇子吩咐,抬著關氏尸身,與陸中書一起進宮。”
陸崇遠死死看著蕭厭,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殺意,他當初為什么會任由這閹人爬到高處,為什么不早早除了他。
他恨得喉間沁血,恨得心口刺疼,可是最后陸崇遠卻只是扭頭朝著身旁道:“二郎,看顧好府中。”
陸家二郎緊握著手心:“是,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