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瑜,你真覺得我是傻子?”
“你說你被人蒙蔽,說你一時糊涂被宋家欺瞞,那我問你,京兆府宋姝蘭的籍書是誰拿走的?”
鋮王臉上神色一滯,眼中更是浮出無措驚慌。
鋮王妃看著他時只覺得可笑至極:“我不想讓你難堪,也不想將你所做撕開,讓人知道你行事有多荒唐無恥,可你卻偏將自己過錯推于旁人,還惡人先告狀反咬我無情。”
“我給了你無數次機會,就連春日宴前我也曾問過你,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告訴我,可是你是怎么說的?”
“玥娘......”
“你別叫我!”
鋮王妃眼圈通紅:“我們夫妻十余載,我從未欺你騙你,可是你卻將我當成個蠢貨,拿著那些可笑至極的說辭來騙與你同床共枕的妻子。”
“你說我斤斤計較,我今日就是計較了你又能如何?”
“我厭你虛偽,恨你欺瞞,更惡心你能一邊編造謊幫著宋家瞞天過海,一邊卻又若無其事與我笑恩愛,謝天瑜,我真覺得我這些年認識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
鋮王妃強壓著聲音哽咽,手中疼得發抖,可她臉上卻無半絲往日嬌羞溫情,反而全是厭憎和嫌惡。
她狠狠甩開了鋮王的手,朝著棠寧沙啞道:“我們走吧。”
這鋮王府,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赴宴的賓客看著鋮王臉上那碩大的巴掌印越發安靜下來,那頭顧鶴蓮瞧見鋮王妃那蒼白的臉色臉上閃過抹戾氣。
他退了先前玩笑模樣,腳下緩了幾分等著鋮王妃她們到了跟前,這才領著牧風跟在她們身后,隱隱帶著保護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