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疼的厲害,剛才那一撞之下仿佛將之前杖責時留下的傷口重新裂開。
陸執年能感覺到那皺巴巴的衣袍上沾了濕濡,可是卻仿佛感覺不到后背上的疼痛,只滿是譏諷地朝著對面的陸肇說道:
“我丟人現眼?”
“讓我軟了骨頭,卑躬屈膝跪地求饒的,不是父親你嗎?”
陸執年嘴唇干裂,說話聲音嘶啞:“你跟祖父不是早就將我舍了出去,替我應下跪求棠寧的事情,你們早就不在乎什么顏面,如今怎的這般動怒。”
“父親剛才不是說了嗎,跪一跪而已,反正早晚都要跪,若能換得棠寧回心轉意,父親不高興嗎?”
“三郎......”
“還是父親反悔了,愿意替我去積云巷回絕棠寧?”
陸肇神色一滯:話音頓消,而他這副模樣讓得陸執年嘲諷更甚:“所以父親既不愿意替我回絕,又不想讓我給陸家丟人,在您眼里我跪在積云巷里,您只要看不見就不怕陸家被人嘲笑......”
啪——
“陸執年,我是你父親!”陸肇被他質問的惱羞成怒。
陸執年頂著被打的紅腫的臉,只是低低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他的惱羞成怒,還是在譏諷他口中的那些話。
他扶著車壁朝下走,見身后陸肇還想伸手來拽他,他只回頭低笑了聲:“父親當真要跟我在人前撕扯?”
陸肇探出去的手頓時一縮
陸執年似笑非笑,滿是譏諷:“外頭那么多人,父親既然想維持陸家的臉面,還是別跟我廝鬧的好,否則回頭連累了您和五弟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