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坤只覺得手里拿著的這東西格外的燙手,滿心不解地朝著蕭厭問道:
“蕭督主既然早就有這賬本在手,自然能追責(zé)陸家,可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繼續(xù)追究下去,反是讓他們斷尾求生?”要知道世家那邊還險些反咬一口,將蕭厭拉下來。
蕭厭淡道:“這賬本不全?!?
“不全?”
錢寶坤聞皺眉,低頭又仔細(xì)看了看手里的賬本,才發(fā)現(xiàn)上面果然缺失了一些。
蕭厭說道:“這賬本當(dāng)初得來的時候就缺了一半,而那一半上才是最要緊的東西,錢尚書手中這一半只能讓陸家出出血而已,要不了陸崇遠(yuǎn)的命,若能尋得的另外一半,說不定能將他從中書令的位置掀下來只可惜當(dāng)初拿著另外一半賬冊的不知所蹤。”
“本督派人搜尋了許久也不曾見其下落,原本是想將這東西留到將來另有他用,如今正好拿出來,也算是全了錢小娘子對棠寧的這份心意?!?
蕭厭神色溫和下來,對著錢寶坤時也不似先前戲弄,反而格外的誠懇。
“貴府三位郎君擅闖陸家的事情,若是問罪怕是一個都逃不掉,且錢小娘子畢竟是女子,豈能讓她拿著名節(jié)去與陸家糾纏。”
“今日陸執(zhí)年冒犯她和棠寧的事情本督來日自會與他清算,至于旁的,待會兒入宮之后本督會與陛下稟明,貴府三位郎君是假借錢娘子受辱之名替本督開路,為的是入陸家一探虛實,看能否尋到另外一半賬本?!?
“擅闖陸家的罪名本督來擔(dān)便是,錢尚書大可全推到本督身上,反正本督招惹的人從來不少,也不差這一樁?!?
錢寶坤一時怔?。骸澳?.....”
蕭厭竟是要替他三個兒子攬罪?
外間趕車的滄浪聽著里面突然消音的錢尚書,哪怕不看也知他臉上震撼,他憋著笑抖了抖手里的鞭子:
得,又一個快被主子忽悠瘸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