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卻是快速退了一步,見宋覃瞪眼,她取出一張東西遞給宋覃說道:“看來宋三爺是想要銀子的,那便在這斷親書上簽個名字按個手印吧。”
宋覃臉色微變:“斷親書?”
惜春揚唇:“怎么,宋三爺只想要銀子,卻還想賴著茹娘子?您不是早厭惡她至極,不愿承認她是宋家女娘,如今讓您得償所愿,豈不正好?”
見宋覃臉色變化,眼里滿是遲疑,惜春嘲諷:“還是宋三爺突然又慈愛了,不過你簽不簽都無所謂,你今后遠離京城,對茹娘子也沒什么影響,只是這些銀子,可就不能給你了......”
宋覃聞頓時一慌,他對宋茹本就沒有感情,況且對于流放后的地方更是一無所知,如果能有銀子傍身,好歹能安心一些。
況且宋茹遠在京城,他就算占著親爹的身份,也奈何不了她。
宋覃斷然道:“簽就簽,反正那個沒良心的東西,跟她娘一樣下賤!”
他搶過惜春手里的斷親書,咬了手指簽了命摁了指印后,就扔給惜春,惜春見狀也沒再說什么,只將斷親書收好之后,把銀票扔給了宋覃,宋覃滿是欣喜地將銀票塞進了袖籠里。
惜春見狀冷著眉眼,走到一旁朝著那幾個差役說道:“我家女郎和督主疼惜茹娘子,不愿見她攤上個這般無恥至極的父親,這才花些銀錢買他們從此再無干系。”
“方才耽誤幾位大哥了,這點碎銀是我家女郎的心意,請諸位喝茶。”
那幾位衙差剛才聽到“積云巷棠府”時,就已經猜到眼前這女使是誰的人,原還以為那位宜陽縣主對宋家人生了心軟,他們還想著路上是否要照顧幾分,可如今聽著惜春那滿是厭惡的話,幾人都是活絡起來。
領頭那人連忙擺手:“姑娘客氣了,本就還沒到時辰離京,哪來的耽誤。”
惜春卻依舊把銀子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