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女娘,胡鬧什么?你是宋氏女娘,哪能隨意除籍,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了像什么話?!”
“居然還想挪墳,那是祖宗先輩安息之地,豈容得你胡鬧!”
“就是,你莫不是瘋了,饒了祖宗安寧,你擔待得起嗎?!”
顧鶴蓮好幾日沒好好休息,眼下染著青黑,聽著那些人七嘴八舌倚老賣老,他有些不耐煩地朝著棠寧說道:
“我早就跟你說了,這些人多會死皮賴臉,當初你跟國公府決裂,眾目睽睽,滿京城都知道,他們從未有人來勸過一句,默許你自逐出宋家,如今見國公府沒了你得了勢,倒是一口一個宋家女娘。”
“你!”宋家那些族人怒聲道:“你胡說八道!”
顧鶴蓮嗤了聲:“我要是胡說八道,那當初她一個小姑娘離開國公府,你們可有一人出面替她說項?可又有誰對外否認過她在鋮王府里的那些話?”
“所謂族人,貪生怕死,趨利避害,攀高踩低,無恥至極。”
他說話間看向棠寧:“這種人你跟他們商量什么,直接砸了宋家祠堂,哪用得著跟他們多費口舌。”
宋四老爺被顧鶴蓮氣的差點仰倒,宋家那些人也都是紛紛怒目而視。
棠寧淡聲說道:“宋四老爺,我當日是不是跟人置氣您應該清楚,榮家的女娘說話一九鼎,也絕不會出爾反爾。”
“我今日既然過來,就定然是要帶走我父母棺木,就算你不開宗祠除籍,我父親這一脈往后也不會是宋家人,只是到時候鬧的難看,傷的就不是我的臉面了。”
宋四老爺聽出了她話中狠絕,只覺得心驚,當初那個見誰都露笑臉的小姑娘,怎么會變得這般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