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助我,待事成之后,顧家封爵,左州并周圍合泰、溪閩一帶盡歸顧家封地,且顧家可為皇商,準允借皇室商道與他國交易,除卻正常的利益分,只需交納商稅即可。”
顧鶴蓮心中一動。
他在顧家多年,自然清楚顧家的情況,雖說富甲天下左右逢源,可實則卻是危機重重。
顧家雖然傳承百年,與那些世家相匹,可顧家之人世代行商地位不高,族中底蘊也遠遠比不上那些名門世家,且顧家無權養兵,雖豢養護衛,暗中也有人手,但很多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族中那滔天的錢財也引來覬覦之人無數。
顧家這些年盤踞左州遲遲未敢外移,就是因為只有左州才能庇護顧家,一旦離開那里,顧家便是人人想要搶奪的金餑餑,誰都想要湊上來咬上一口。
可如果顧家能夠封爵,將左州、合泰、溪閩一帶劃為封地,顧家就能名正順地養兵,雖然不多,但也足以讓顧家有足夠應付一些鋌而走險的權閥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皇家商道。
那等于是拿著大魏強兵開出來的商道,替顧家謀利,比起顧家商隊每次走商時隨時都能遇到的危險,若有大魏一國之力為后盾,顧家能做的生意那就多了去了。
但同樣的,一旦這么做了,顧家也就等于跟大魏皇室綁在了一起。
若為皇的是個聰明能容人的,顧家自然一切安好,可一旦往后上位的是個心胸狹窄、多疑善忌的,而且萬一將來大魏皇室不穩,那顧家的巨富和錢財怕會成了要顧家上下命的勾魂索。
顧鶴蓮未曾袒露心思,只皺眉開口:“顧家不缺爵位,從龍之功也沒那么好得,以顧家如今所擁有的,沒必要蹚這趟渾水。”
蕭厭劍眸輕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大魏都沒了,顧家守得住如今的巨富嗎?”
顧鶴蓮眼皮子一跳:“你別危聳聽。”
“是不是危聳聽,顧家主應該能分辨的清楚。”
蕭厭神色淡然:“我這次去西北時,得知北陵新帝已經登基,北陵國師夏侯令對大魏一直勢在必得,先前因他們皇室內亂,諸皇子奪權才會無暇顧及其他,可如今既然已經一統,等來年開春之后,北陵定然會整頓大軍揮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