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頓時嗤笑出聲。
一旁施長安也是“嘁”了聲,拿著火鉗將烤裂了口的栗子撥弄到一旁。
棠寧好奇:“那以前怎么沒聽外祖父提起過此事?”
曹德江:“老夫叛出師門了。”
棠寧:“??”
曹德江見她瞪圓了眼的模樣笑了聲:“怎么,不像?”
棠寧點頭:“不像。”
曹德江這模樣,怎么看都不像是那般“叛逆”的人,要知道天地君親師,有時候師徒的名分比之父子、君臣還要難以劃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不是說笑的。
特別于文人來說,尊師重道那是底線,一旦背棄是會遭世人唾罵的。
曹德江似是看出棠寧疑惑,淡聲說道:“老夫年輕時性子偏激,行事冒失,滿心出人頭地的野望,偏偏師門的人各個淡泊名利,只覺文人若沾權(quán)勢銅臭便辱了書本。”
“榮師兄是因與太祖私交才入朝堂,且得太祖三顧茅廬方才下山,我與他不同,我是借著曹家祖輩庇蔭,又以一些不太好的手段才得以白身入仕。”
“老師嫌我丟了他的人,將我趕出了師門,不許我提及往事半句。”
過去的那些事并不全都是好的,甚至對于曹德江來說可謂是污點,可他卻說得十分平靜。
“我入朝時,榮師兄已官居三品,位列中書,待我好不容易爬入翰林升至五品,榮師兄已是一品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