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老奴逃出來時曾帶走太子隨身之物,曹公命人查驗知曉太子殿下性情大變是遭人所害,太子殿下身邊也被人動了手腳,老奴負責東宮內務卻一無所知。”
“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未曾發現有人暗害太子殿下,是老奴......”
徐裕說著說著,眼淚流淌的更加厲害。
他頭重重朝下磕著,恨不得將地上磕出個洞來,那悔恨愧疚折磨的他恨不得隨先主而去。
蕭厭上前一步,俯身攔住了他。
“當年的事是有心人暗算,且下手的并非一方勢力。父王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們不愿見皇位落于父王手中,自然是想方設法暗害于他,這些非你一人之力就能攔得住的。”
父王當年不是沒有察覺到不對,性情大變也并非一朝一夕,可無論榮太傅他們,還是父王自己,都未曾找到暗害之人。
徐裕不過是名內侍,他又能做什么?
徐裕聽著他安慰之,喉中忍不住哽咽:“殿下…”
蕭厭將人扶著:“你不必覺得愧疚,父王的死我自會跟罪魁討回公道,替東宮所有人昭雪,至于其他......”
他低聲道:“東宮故舊能有人活下來,我很高興。”
褪去素日寒霜冷厲,蕭厭眉目清朗,眼神溫和,明明是極為陌生的面容,半點都看不到當年皇長孫的模樣,可是徐裕卻仿佛看到當年的太子殿下站在眼前。
這是他的皇長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