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和棠寧是被曹德江直接攆出來的,到了雁翎居外面,蕭厭臉上還掛著未散盡的笑意。
若說來時心情復雜,帶著三分忐忑和試探,眼下與曹德江二人聊過之后卻是全然放松。
別說是跟在蕭厭身旁的棠寧,就連站在外面的滄浪和徐內侍都能感覺到,自家主子心情極好。
蕭厭朝著徐裕道:“這幾日宮里會有些變故,我身邊眼睛會多起來,積云巷的探子怕也會不斷,你暫時還不能被人發現身份,所以還是先留在曹府這邊,等過段時間再接你回去。”
徐裕恭聲道:“老奴聽殿下的安排。”
“別叫殿下了,隨旁人喚我督主吧,免得被人聽到給曹公惹來麻煩。”
“是,老奴明白。”
“你身子可還好?”蕭厭關心問了句。
徐裕眼里浮出熱意:“老奴賤骨好養活,曹公也有命醫者替老奴調養身子,無甚大礙。”
蕭厭溫聲道:“那就好,你且好好跟著曹公,若有事想尋我,就隨施先生去榮晟書院。”
“等我安頓好朝中的事情,必會尋機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在人前露面,說清當年原委。”
徐裕點頭:“好。”
......
從曹家出來時已是深夜,整個京城入了宵禁安靜極了。
蕭厭和棠寧坐在馬車上,寥寥月光從夜風拂起的車簾縫隙照射進來,落在蕭厭半藏在昏暗中的眉眼之上,軟化了他原是冷峻的輪廓,連素來疏冷的眉眼也變得溫柔起來。
“阿兄,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父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