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崔林怒而就想說話。
“好了!”安帝皺眉制止了他,看向憎郡王:“你繼續說!”
憎郡王俯身謝過安帝后,才朝崔林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那二人長居肇惠,對西北風土人情極為熟悉,又因行商四處奔走,所以見識頗豐,兒臣從未離開過京城,自然與他們相談甚歡,那二人也因感激兒臣救命之恩,對兒臣知無不。”
“兒臣原只是想從他們口中知曉一些四處風景,可誰知閑談之中,卻意外聽說了一樁十分駭人聽聞的傳。”
見殿中所有人目光都看了過來,顯然被他的話吸引了心神,就連崔林他們也都是皺眉看他。
憎郡王說道:“據那二人所說,早在數日前,肇惠就突然傳出一股流,說歙州、朗州、饒州三地接連死了十數官員,且個個都是死狀凄慘,或是被人放干了血懸于屋梁之上,或是四肢分裂像是被折磨致死。”
“兒臣聽聞后大驚,連忙詢問詳細,那二人卻說他們也不清楚具體,只有流說南地之人犯了鬼神,那些官員皆是被枉死冤魂索命,所以才會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死狀凄慘也全是因為償還舊債。”
安帝愣了下,總覺得憎郡王的話有些不對勁,梁廣義也是倏然擰起眉心。
京中世家之中,與南地官場關系最為密切的就是陸家,陸家祖籍就在江南,后雖搬遷至京城,可陸家對于南地官場的掌控依舊極為驚人,陸崇遠接管陸家之后,將江南一片更是視為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