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說起顧鶴蓮是真心眼紅。
左州地理優越,顧家生意遍布諸國,顧鶴蓮那狗大戶一身衣裳一頂頭冠都夠養活半個蕭府下人,只可惜......
他看了眼身旁棠寧,想起回頭該奉的姨母茶,忍不住深深惋惜。
這只羊,只能合作,不能薅。
蕭厭朝著曹德江說道:“前幾天錢尚書過來給我看過國庫存銀,那里頭的銀子薄的怕是連打個平山王都湊的困難,兵部那邊更甚,先帝在朝后期就因為太祖緣故重文抑武,到了安帝之后更甚,再加上還有一個奚衛方。”
“太祖一系得用的武將貶的貶,困在京城的困在京城,各地駐守將領有大半怕是連血都沒見過,平日里領銀子、跟朝廷討要軍需跑的倒還算快,可真要是遇到戰事怕是連刀劍都未必能提得起來。”
各地兵馬疲弊,想要打仗,就得先整頓軍中,可這又不是張張嘴就能行。
得用的武將是一部分,但下面普通兵士歸心陣前驍勇才是最重要的,總不能靠著畫大餅吊著人家賣命。
還有邊境那邊,上次狄雙成就曾跟他說過,朝中卡著鎮安軍糧草多時,屢屢克扣本該給的軍需。
先前西北還算安定時,狄雙成還可以帶著下面將士開墾軍田,閑時耕種貼補軍需,勉強能讓鎮安軍吃飽喝足。
可一旦戰起,那近二十萬人光是小半個月的輜重糧草怕是就能掏空大魏國庫。
還有兵將月銀,傷亡撫恤,武器軍馬......
他要是不獅子大開口多要一些,從世家那里多吸點血,他拿什么去填補國庫空虛,趕在半年之內讓大魏有能力應對北陵南下?
蕭厭深深嘆了口氣:“我窮的厲害,就只能委屈委屈他們,想必梁太師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