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搖頭:“沒有,之前撫恤的安排先壓了下來,萬民冢先開籌建也算全了圣旨以安民心,其他兩州也有人安撫。”
“眼下一切以平陽郡戰事為重,等文信侯他們擒殺了平山王安定南境之后,再談歙州的事。”
錢寶坤聞神色溫和,他與蕭厭親近替他辦事的事族中那邊已經知道,族兄來信時無比疑惑,問他以前從不招惹朝中紛爭,也不愿錢家牽扯進皇室糾葛,可為何這次獨獨對蕭厭例外。
他自己也曾想過為何待蕭厭不同,也許剛才他的回答就是他例外的緣由。
蕭厭沒留意錢寶坤在想什么,只是翻看著手里的東西說道:
“南邊送了消息,平山王起兵之前就已派人襲殺符春、全綽頤二位將軍,晉威那邊又帶著麾下投奔平山王府,如今平陽郡周邊駐軍全數落于他手。”
“文信侯他們帶兵南下時,平山王就已接連破了水磐、垣川二地,以這兩方及平陽郡為后方增援兵力糧草,前方攻勢兇猛。”
“好在尹老將軍之前就讓人聯系舊部,滄浪也帶著人直接從歙州南下,拿著尹老將軍的信符調遣前軍阻攔,否則這戰火恐怕會殃及整個南地。”
錢寶坤聞臉上沉凝下來。
棠寧也是安靜聽著,面露沉思。
蕭厭伸手點了點桌上擺著的輿圖。
“水磐、垣川已經失守,若此處再被平山王拿下,便能與之前兩地成三足互倚之勢,無論是之后調兵還是糧草增援,想要阻斷便極為不易,文信侯他們再想要短時間攻下也會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