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柔掩面痛哭,一半是哭她不該貿然跟太子一起給了他身子結果人死了,一半是哭她今日之后聲名狼藉,就連傅家恐怕也不會容她。
殿中所有人看著跪在地上哭的狼狽的年輕女子,卻沒有半點憐惜之意。
傅槿柔雖然說的委婉,語之中也說她和太子兩情相悅,可說到底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娘與人有了首尾,在宮中茍且被人算計半點都讓人生不出憐憫,沒人覺得她無辜,反而覺得她咎由自取。
文信侯夫人和周玉嫦看著傅槿柔咬牙認了罪名,未曾牽連其他,都是渾身發軟后背浸著汗。
榮玥伸手攙了二人一下才開口:“太子為太后所害罪證確鑿,就算沒有錢小娘子太子也活不過今日,不過太后身在壽康宮,累年病弱,這禁軍中的人為何聽她調遣倒是稀奇。”
虞延峰突然開口:“他不是我的人。”
劉童恩眼皮子一跳,就聽虞延峰道:“自打中秋宮宴之后,劉統領就回了禁苑強行拿回禁軍統管之權,陛下有意讓我二人互為掣肘,禁軍便一分為二,劉童恩手中拿著過半的禁軍。”
“我手下的那些人我都有數,也有專門的冊子管理,這人應該是劉統領的人。”
“你胡說八道!!”劉童恩臉色大變。
虞延峰看著他:“是不是胡說,將劉統領手下那些人的冊子拿過來一一對證就知,禁軍之中每一面牌子后都刻有身份印記,尋常人仿冒不得,只消將其與在職所有禁軍一一對證,就能知道他是誰的人。”
“虞延峰!”劉童恩氣急。
秦娘子看了眼地上的人說道:“想要他開口而已,何必這么麻煩。”
她從身上掛著的那個破破舊舊卻如百寶箱一樣的囊袋里掏了掏,取出個藥瓶子,從里頭倒出一粒丸子扔給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