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七嘴八舌的幾人瞬間僵住,鬧騰的最兇的那人更是臉色一白。
宮墻房頂全都是積雪,白茫茫的雪色壓得樹枝低垂。
氣氛一時凝滯,半晌后才有人忍不住低聲說道:“曹公,我們也并非是想要冒犯陛下,實在是覺得陛下所行不妥。”
“我們這些人與世家之流不同,皆是早早就投效了陛下的,他登基之后更無半點異心,還有您,您當初可是處處幫著他,助他登上皇位,可是陛下他怎么能這般對我們。”
“他想要打壓世家裁撤世家官員就是,為什么還要朝著我們的人開刀?”
那名單之上,他們的人雖然不多,可皆是身處要職,如他們這些人想要出頭在朝中得一席之位有多艱難,如今卻被直接貶黜,這不僅讓他們覺得不安,更將他們以為新帝倚重清流一派朝臣,他們能夠壓過世家之人的想法打破。
新帝的“一視同仁”,讓他們新帝惶恐。
曹德江沒有打斷那人的話,直到他說完之后才道:“你覺得陛下如今所為是過河拆橋?覺得他不該貶黜徐良他們?”
那人沒說話,面上卻顯然是這般想的。
曹德江抬眼看向其他人:“你們也跟他一樣,覺得自己有功于陛下?”
其他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