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攏在袖中的指節(jié)松開:“往日家中沒出事時,身邊有仆從伺候,之前疼的厲害時以為回到了過去,興許是叫的他們。”
他仿若隨口說了一句,抬眼時眸色溫柔:
“我這頭疾已是頑癥,尋醫(yī)問藥許久也不見效果,今夜勞累公主尋人替我醫(yī)治?!?
烏婭最愛的就是他這副溫柔低語的模樣,她收了對著旁人時的渾身利刺,說話時忍不住放輕了語氣:
“今夜倒不是我尋來的人治好的你,那些人都是廢物,拿你頭疾毫無辦法,是宋瑾修命人送來的藥讓你好轉(zhuǎn)過來的。”
季容卿一頓:“宋瑾修?”
烏婭“嗯”了聲:“送藥的人還被我扣留在公主府里,你可要見見?”
季容卿點頭,烏婭連忙揚(yáng)聲讓人將吳大夫帶了過來。
吳大夫被人押解著過來時,就瞧見烏婭和季容卿坐在床頭,他目光落在季容卿臉上片刻,就直接跪下行禮:“小人見過公主,見過駙馬。”
“起來吧?!?
季容卿虛弱開口讓人起身:“聽公主說,是宋大人讓你送藥過來醫(yī)治于我。”
吳大夫:“我家大人無意間得來這味良藥,聽聞駙馬頭疾發(fā)作,公主又遍尋城中大夫替您醫(yī)治不成,便讓小人將此藥送過來給您試試,大人說駙馬乃是北陵肱骨,往日與您之間也有些誤會,若此藥能讓您安好,他便也能少些愧疚?!?
烏婭對于吳大夫這番話嗤之以鼻,只覺得那宋瑾修虛偽,他往日抓著季容卿不放,處處與他們作對時,可不見他有什么心虛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