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覃臉色都變了,語氣也將自己放的極低。
“只要您能保住我母親,宋家上下必定記您恩情。”
那李大夫說道:“宋大人放心,我定會盡力,我先開個方子宋大人拿去讓人取藥,我這邊施針穩住老夫人癥狀,先取了碎骨止血。”
宋覃連忙取了筆墨過來讓他開方,等拿到方子后就快步出去走到院前。
“陳管家,立刻拿著這方子去城中最好的藥堂取藥。”
他說話間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朝著身前的站著的人道,
“找個眼生的人過去,別用府里的人,也別叫人知道是宋家取藥,還有,叫去的人到了之后,先將這方子以別的借口交給藥堂的大夫過目,若無問題再取藥回來,記得做的隱蔽一些。”
“三爺?”陳管家愣了下。
宋覃聲音極低:“陸家未必不會趁亂攪渾水。”
宋老夫人的生死攸關宋家子嗣的前程,若她一死宋家這邊所有人都得丁憂,他們自然不希望老夫人出事,可是陸家不一樣。
宋老夫人活著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頂多就是賺取宋家一點兒人情,可是宋老夫人如果真的因為蕭厭動手傷她而亡,那蕭厭就攤上了大事,陸家未必不會為了對付蕭厭,就在湯藥上面動手腳。
陳管家臉色瞬間變了,連忙用力抓著手里的方子:“三爺放心,我知道了。”
管家匆匆走了,跟出來的宋瑾修就忍不住說道:“三叔,陸家不會的,我與少徵是摯交…”
少徵是陸執年的字。
宋覃聞就沒好氣:“那你被外人詆毀,宋家受難時,陸執年可有來探望過你一回?”
見自家侄兒那啞口無的樣子,他只覺得糟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