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與陛下交鋒也有數年,一直都占著上風,世家更是一度壓過皇權,其顯赫就連謝氏皇族也得暫避鋒芒。
可是自從那個蕭厭出現之后,先是將他們安插在宮中的人拔了個干凈,后來樞密院又落于他手,原以為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太監,可誰知道居然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
那人心性狠辣手段兇殘,行事肆無忌憚。
安帝多了蕭厭后一反往日姿態變得格外強硬,雖然依舊不敢直接與世家對上,可是皇權卻在逐漸增強,不斷擠壓著原本屬于世家的利益。
光是先前漕糧的事情,為保族中他們不得不斷尾求全,損失的利益就足有數十萬兩,再加上這段時間陸陸續續被蕭厭的人窮追不舍拔掉的那些經營多年的路子,各大世家都是損失慘重。
“陸公,再這么下去,那閹人當真就要欺到咱們頭上來了?!?
屋中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陸崇遠坐在上首垂眸飲茶,那茶湯里浮著葉漬,入口微苦。
待到眾人說了半晌發現一直不得回應,崔家家主崔林抬頭看著陸崇遠皺眉:“陸公,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你們把什么都說完了,還要我說什么?”
陸崇遠放下杯盞,瓷底落于桌面發出輕微碰撞的聲音。
“蕭厭針對世家已不是一日兩日,陛下有心鏟除世家收攏朝權,他不過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條瘋狗,聽從陛下旨意行事,就算張狂了一些,你們難道還能期待陛下自斷一臂拔了那瘋狗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