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尚書聞皺眉:“這怎么可以,你我同在朝堂......”
“雖然同在朝堂,可我是晚輩,我剛入宮廷還是微末之時就曾聽聞過您為官清廉,為民之心,也早就聽過錢家仁善庇護州鎮鄉鄰,能與您相交已是晚輩榮幸,又怎敢與您平輩稱呼。”
蕭厭不等錢尚書拒絕,就難得躬身行了個晚輩禮。
“您若不嫌棄我是閹人之身,污了您清名,往后無人之時,我便喚您錢伯父可好?”
錢寶坤被他的話說的忍不住動容,他是見過蕭厭在圣前的模樣,也曾見過他與人爭鋒從不退避、殺伐決斷的冷然。
可此時他竟是朝著自己彎了脊梁,以晚輩處之,神色謙遜毫不倨傲。
錢寶坤不由暗罵那些污蔑蕭厭的人,這般謙虛懂禮的年輕人,誰說他為禍朝堂?
簡直就是荒謬!
錢寶坤連忙起身虛扶著蕭厭:“什么嫌棄不嫌棄的,你與旁人有何不同,莫要學那些碎嘴之人以出身辨人。”
“你若愿意,往后便是我錢某子侄,只要你不做大奸大惡之事,能存正直之心,錢某定不讓人欺你。”
閹人如何,不比那些弄權的世家清正?
“你的為人我知道,別在意那些謬。”
蕭厭有些“感動”地低垂著眼:“錢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