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瞧著滿是寬縱逗小孩兒似的自家督主,稀奇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即就得了個涼滲滲的眼刀子。
跟縉云識趣退出來后,滄浪扭頭時還能看見里面蕭厭斜靠憑幾散漫絮語,而宋棠寧時不時回應幾句,偶有間歇時,蕭厭便持箸替她添菜。
一問一答,若聽不見說的什么,還能覺得挺美好,可要是能聽清自家督主說的什么,怕是下巴都能掉了。
滄浪撞了縉云一下:“督主這是想要養朵食人花?”
瞧瞧那傳授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挖坑下套,一樣沒落。
滄浪仿佛都能看到原本純白的小海棠花被染得黢黑的模樣,忍不住嘀咕道:“督主自個兒心眼就夠多了,還費盡心思養只小狐貍出來,這女郎要是都學會了,督主也不怕降不住。”
縉云看了他一眼:“你聲音可以再大些。”
滄浪忙一縮腦袋閉嘴。
縉云回頭看了眼屋中,頗為平靜地說:“督主從來就沒想要將女郎當作附庸放在身旁,女郎也并非拘于后院的人,她既然想要出去闖,那自然是要學會自保的手段。”
太過單純的珍寶,若無人精心護養,落入人前只會尸骨無存。
滄浪翻了個白眼:“就你會拍馬屁。”
不止拍主子的,連未來主母都先他一步。
縉云懶得理會他嘀嘀咕咕,只看了眼外間夜色,壓低了聲音:“太皇太后那邊情況很是不好,陸肇也已經下獄,督主怕是會加快動作了,先前咱們查過鋮王跟世家那邊有些不清楚,督主和女郎今夜要是動手恐怕就是大動作,警醒著些。”
“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