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緊緊皺眉,他從來都沒聽說過什么兵符。
當年先帝放縱東宮與世家對上,卻暗中彈壓東宮臣屬,父王與世家拼斗勢弱之時,也未曾提過他手里有著兵權。
哪怕后來東宮大火,父王身死,他也從未曾見過所謂的兵符。
見蕭厭皺眉,鋮王只以為他不明白那兵符的重要性,沉聲與他解釋:
“蕭督主非皇室中人,所以不知道,龍庭衛(wèi)是謝家私軍,外間只知道他們聽命于皇帝,可實則是聽命于手持那枚兵符之人,而鎮(zhèn)安軍那邊也是認令不認人。”
“那枚兵符慣常都是即位之人登基之時,由先帝親手交予新帝,所以也只有執(zhí)令之人,以及龍庭衛(wèi)和鎮(zhèn)安軍的領將知曉兵符是什么模樣,如今安帝在朝,并無大的戰(zhàn)事,西北那邊一直以為兵符是在安帝手中,日常調(diào)動也受皇命。”
“可一旦有其他皇室之人,手持兵符出現(xiàn),那西北二十余萬兵權頃刻便會倒戈。”
蕭厭眉心緊皺。
鋮王說道:“先帝從未與人提及過此事,世家那邊也一直以為是他們斗倒了太子,謝天昭死后,那兵符下落不明,先帝將此事強行壓了下來,連謝天永也不知情。”
“先帝死后,這件事情就只有他近身伺候的太監(jiān)知道,陸青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從那人口中知曉,便一直在暗中搜尋。”
當年戾太子身邊所有人都死傷殆盡,惟獨榮遷安在那一場血洗之中留得性命。
先帝不是沒有想過去動榮家,只是榮遷安身份特殊,且他好似知曉了戾太子死因,主動進宮與先帝“對談”了一次之后,就告老退出朝堂,舍棄權勢,與先帝達成了詭異的“默契”。
先帝衡量之后沒動榮家,榮遷安也安靜守著榮家學堂,再未涉足朝堂半步。
陸青鳳也因此認定了那兵符在榮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