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是不知道外頭那些人有多碎嘴,先是懷疑郎君待您的情誼,又有議論郎君與您婚約的,還說什么郎君背信棄義瞧上了宋家那位外室女的。”
“他們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家郎君與您可是青梅竹馬,對您的在意更是日月可昭,您二人婚期在即,郎君在意您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瞧上旁人?”
松墨有些憤憤,“那些人就是瞧見郎君與您感情好,心中嫉妒才會出挑撥,他們居然還語辱及陸家,老夫人聞太過生氣,為此還教訓郎君說他讓您受了委屈。”
“老夫人說,郎君的夫人只能是宋娘子您,還說郎君一時糊涂竟會被人攛掇著險些害您出事,她罰郎君跪在府中祠堂面壁思過,還說您什么時候消氣什么時候才讓他起來…”
宋棠寧聽著松墨的話后,瞧著他那副為主不平的憤憤,看他滿是擔憂陸執年的樣子,只覺得突然好笑。
陸執年在陸家有多受寵,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陸家那位老夫人對她雖從未說過重話,也未曾怎么為難過她,可是棠寧卻是能感覺得出來她對自己的瞧不上。
那老夫人長著一副慈祥面孔,待人也和和氣氣,可是每一次與她相處的時候都不斷地告訴她陸執年有多好,不斷地跟她說她那位孫兒有多的京中閨秀看重,又有多少人喜歡嫉妒這門婚事。
她不斷地跟她說著,她能跟陸執年定親是她的運道,也一次次地說著若非陸家守諾,以她的身份是配不上才華出眾的陸執年的,也配不上陸家宗婦的位置。
她總能在她身上挑出各種各樣的錯來,舉止不夠嫻靜,行不夠規矩,衣著太過花俏不夠穩重......
棠寧本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卻被一點點磨得自卑怯弱,她開始覺得她當真配不上陸執年,覺得這婚事是陸家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