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理寺依舊去查四皇子妃的案子,連帶著趙家的事也讓他們經手,等交代好一切之后,其他人退下,安帝才單獨留了棠寧:“回去告訴蕭厭,讓他進宮見朕。”
棠寧抿著唇不說話。
安帝皺眉:“朕的話你沒聽到?”
棠寧抬頭時眼圈微紅:“陛下讓阿兄進宮做什么?又查陸家嗎?”
“放肆!”安帝呵斥。
棠寧臉上微白,卻梗著脖子半步不退:“陛下明知道阿兄跟陸家早就你死我活,他為了替您鏟除世家,更是成了那些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釘。”
“上次漕糧的案子您強逼他退讓,將事情止于陸肇,阿兄認了,哪怕成了滿朝的笑話他也未曾怨懟于您,只說陛下心有衡量是迫不得已,可是這一次,您又想如上次一樣嗎?”
“宋棠寧!”
安帝用力拍在椅子上,臉上滿是被人冒犯的震怒。
馮內侍站在一旁只覺得腿都軟了,恨不得能堵了這姑奶奶的嘴。
可棠寧卻依舊紅著眼不退:“我不知道您到底有什么思量,可阿兄的命也是命。”
“您對陸家屢屢心軟,連趙家人都知道您放縱陸家,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陸家兜底,他們才敢害死四皇子妃,敢當街行兇殺人,可是陛下,阿兄他沒有這份底氣。”
“他身有殘缺天生就低人一等,他豁出命去為陛下辦事,所得也不過外人口中一句閹賊弄權,他所倚仗的惟有您的信任,可是您不信他,無論是誰讒幾句都能讓您心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