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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蕭厭將厚厚一沓關于陸家的罪狀送到圣前,朝堂上下皆是震驚。
安帝哪怕早就知道世家的人手腳不干凈,陸崇遠在朝多年一旦徹查定然不會安生,可也沒想到蕭厭能查出這么多來,尋常官員一兩件就足以問斬抄家,陸家卻攢了厚厚一沓。
若要論罪砍頭,陸家上下千余人都不夠砍的。
蕭厭站在殿前將陸家審出來的東西一一說完之后,才抬頭朝著安帝道:
“此間種種,皆已查實,證據也已尋獲交由陛下,另外與陸家有關尚有十余樁案件,因年代久遠還需細查,只漕糧案中除陸肇之外陸家其他人并不無辜,直接間接涉案之人足有數十。”
“陸崇遠為逃避罪責,派人暗殺大小官員十數,漕糧走運之人上百,與陸家合作侵吞朝廷錢財處理漕糧更換銀錢者更不知凡幾,有關證據也已尋回,并漕糧賬冊和陸崇遠親筆信件數封,全部呈交陛下。”
“除此之外,陸家欺上瞞下不止一次,陸欽行刺陛下被問罪流放之后,途中卻被以假換真,如今在流放之地的乃是陸家尋來的其他死囚,陸欽則被暗中帶回陸家族地......”
殿中安靜的落針可聞,蕭厭聲音不大,卻樁樁件件駭人聽聞。
光是與陸家有關的案子就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而由陸家經手弄死的官員和無辜之人更是罄竹難書。
安帝看著手中那些東西,重重砸在龍椅之上:“陸崇遠,他好大的膽子!!”
他不斷吸氣呼氣,腦子里卻一陣陣地跳著疼,身上龍袍太過厚重壓得他躁意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