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剛才無所遮掩,那傷勢也的確是舊傷崩裂極為嚴重,就連那些已經結痂的地方一看也知未曾傷好之前有多嚴重。
他這般情況怎么出京?
陸崇遠那老東西怕真是被蕭厭使計設了局,以為他出京生了誤會遭了算計,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安帝想起蕭厭就有些腦袋疼,還帶著那么一絲誤會后的心虛,畢竟他那一身傷都是為了救他。
以蕭厭的精明,他估計是從馮來隨口一察覺到是劉童恩“進”,才讓他在圣前惹了懷疑。
他這般沖去禁苑,想來頂多也就只是出出氣,總不能將堂堂禁軍統領直接打死的......吧?
安帝咳了聲,重新端著茶:“由他去,鬧一鬧也就沒事了?!?
馮內侍低頭:“是奴才的錯,奴才不該大意多嘴,這就去領罰。”
安帝擺擺手,他和劉童恩議事從不留人在旁,馮來也不知道劉童恩入宮為了什么,蕭厭剛才出去突然問那么一句,馮來沒反應過來隨口提了劉童恩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安帝說道:“不怪你,蕭厭向來有分寸,鬧不出什么大事?!?
半個時辰后,蕭厭帶人闖了禁苑,將劉童恩連帶十余禁衛給打了。
受了些刑的江太醫顫顫巍巍被人扶著,跟在蕭厭身后臉色蒼白地走出禁軍監牢,看著旁邊倒了一地的禁軍護衛,只覺手腳發軟。
昨兒夜里有人傳話,說蕭督主會來救他,可他沒想到是這么救!
身后劉童恩頂著臉上碩大一坨烏青,嘴角全是血,他瘸著腿從禁軍司衙追出來時,朝著這邊就怒道:“蕭厭,你帶著人擅闖禁苑,毆打本官,還傷及宮中禁衛,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蕭厭眼簾一掀:“世人皆知,本督膽比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