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安帝的臉色,只顫聲交代個干干凈凈。
“罪臣......罪臣幾人都是一時糊涂,被虞副統領先前處置冷宮那些弟兄的狠辣嚇著,又有康公公在旁攛掇著,說陛下對蕭督主早有處置之心,這才答應了今夜之事,可罪臣等人斷然不敢謀害陛下。”
“罪臣知死,但求陛下寬恕罪臣家人,求陛下!”
他說完就砰砰磕頭,腦袋上很快就見了血。
其他十余人見有人先開口招了,事情根本瞞不下去,他們也紛紛慌了神跟著七嘴八舌地認了罪。
“陛下,我們真的不知道今夜會有人喪命,康公公只吩咐宣夫人來時讓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是康公公告訴我們陛下暗中示意,我們才不敢阻攔,我們只是想討陛下歡心,博個前程。”
“陛下,我們冤枉!”
“求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
這些人中有些是貪錢財,有些是為著想要拉虞延峰下來,還有幾個則是因為想要借著此事得了圣意,鏟除“奸佞”討個好前程。
康木海是圣前的人,他這么暗示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宣夫人的事是圣上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蕭厭,可誰能想到他們都被騙了。
聽著下方七嘴八舌的求饒,安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僅是因為劉童恩和虞延峰之間的齟齬,更因為下方蕭厭嘴角邊帶出的那抹輕嘲,讓他有種被人戲弄的難堪和惱怒。
安帝猛地一拍桌案怒聲道:“去把康木海那個狗奴才給朕帶過來,朕倒是要問問,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讓他假傳圣旨!”
復又看向跪在地上求饒的那些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