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澄笑起來:“哪里就避著人了,只是怕京里頭有些人生出心思。”
“南邊兒去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父親和文信侯他們好不容易壓住平山王,尹老將軍那邊又有重任,眼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盡快平定南地了結戰事,要是讓朝里頭那些墻頭草知道詢王和洛川王又生了反意,難免會徒惹事端。”
他一邊拿著布條綁著手腕上的衣袖,一邊朝著傅來慶說道:
“曹公應該跟你說過朝中的情形,陛下上位突然,能夠壓制住朝中那些人已是不易,能讓他少些麻煩就盡量少些吧,免得陛下和曹公他們頭疼?!?
傅來慶自然聽得懂齊澄的意思,也知道朝里那些人看似表面順服,可大部分都是因為形勢不如人不得不得低頭,實際上卻還暗地里盯著陛下想要找機會抓他錯處,而藩王之亂對于一個新上位的帝王來說不是什么好名聲。
傅來慶沒再糾結這個事情,只說道:“眼下一直下著雪,好些地方都封了路了,而且先前跑掉的那個陸九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平山王若是戰敗,他們搞不好會鋌而走險,你們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
齊澄笑道:“放心吧,我們會當心?!?
馬車順著官道朝外走,一路送出城十余里。
到了一處偏僻之地,馬車才停了下來。
外間才傳來小廝的聲音。
“郎君,到清風亭了。”
齊澄撩開簾子瞧見亭前站著的牽著馬的人,朝著傅來慶說道:“就送到這里吧。”
他從馬車上下來之后,傅來慶也抱著厚氅跟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