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女子突然低斥出聲,手里石骨酒碗“砰”地落在桌上。
剛才說話那人愣了下,抬頭看向女子臉上不愉猛地想起什么,連忙扭頭望向她身旁坐著的男人臉色變了變。
“公主,我不是在說駙馬......”
他剛才怎么忘了,他們這位駙馬爺季容卿也是魏人。
聽聞駙馬爺遇到公主之前一直生活在北陵和大魏邊境,父母親人也都是被魏朝人所殺,天然對北陵親近,但是他的血脈、身份,容貌、長相都跟那些軟骨頭的魏朝人一樣,瞧著斯斯文文全然不像是他們北陵漢子。
但是拓林絲毫不敢小瞧了季容卿,不僅僅是因為王后和公主對他極為看重,更因為他曾經輕描淡寫之下讓國師夏侯令都吃了大虧,替他們宗聿部奪回很大一部分朝權,讓他們險些蓋過汗王身后的宗延部勢力。
這位駙馬爺瞧著文文弱弱的,手段卻是凌厲狠辣。
若真有人因為他長相就小瞧了他,那恐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場幾人都是見識過季容卿的手段的,剛才口出狂的拓林臉色有些驚懼低頭:“駙馬,我方才并非說您,我只是厭惡那姓宋的幫著夏侯令那瞎子壞我們好事。”
“明明肇州的事是您幾番籌謀,原是想用那兩處邊城做一局大的,可夏侯令卻是命人橫插一腳摘了果子不說,如今還想跟那個宋瑾修一起壞咱們好事。”
“我只是替駙馬不平,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