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婭實在厭恨夏侯令至極,那廝屢屢與她和母后作對,更是好幾次都壞了她大事,今日更是攔了宗聿部掌兵的事情,別說拓林他們想要殺了夏侯令,她何嘗不想。
“國師府的人實在是可惡!”
季容卿見她面色不愉,伸手將桌上打翻的石骨酒杯扶起來后,朝著她柔聲安撫:“公主不必動怒,大魏內亂不止,汗王派兵南下勢在必行,今日我們雖然棋差一招,可未必就是壞事。”
烏婭有些皺眉:“什么意思?”
季容卿溫聲解釋:“往日宗延部乃是眾部之首,其他各部均要遜色,可自從上次胡馬作亂之后,宗聿部趁機得了十三散部支持,強勢壓過了宗延部不說,就連公主的聲望也堪比汗王?!?
“那宗延部本就是汗王最大的底氣,你與汗王之間說是父女實則也不過相差十歲而已,北陵并無女子不能繼位之說,汗王對你生了忌憚之心,就算今日沒有夏侯令和宋瑾修進,汗王也不會將領兵之權交給桑齊納。”
烏婭抬眼看著他:“我無不臣之心?!?
“公主是沒有,可是汗王未必相信。”
季容卿說道:“汗王本就是從你父王手中得的王位,加之他如今身邊多了個曾經的大魏朝臣,魏帝謝天永在位時就喜歡弄什么權衡之術,宋瑾修必定會在汗王耳邊讒。“
“公主細想,這段時間汗王待公主是否與以往不同,就連王帳之中也提了新人寵愛,王庭里原本是王后一家獨大,可如今卻多了兩位寵妃與王后分庭抗禮,若非汗王有意放縱怎會如此?”
烏婭聞臉色難看,汗王近來對她的確多有疏遠,好幾次她因大魏進都被駁回,反之國師府那邊近來多有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