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濱從屏扇后面繞出來時,外面已經有下人送來了碳盆。
書房里面暖和了起來,張濱拿著帕子一邊擦手,一邊對著宋瑾修說道:“怎么傻站在那里,坐呀。”
宋瑾修聞入座。
張濱扔了帕子將窗扇關上:“這鬼天氣凍得人心慌,也不知道這大雪什么時候才能停,我從大魏回來的時候他們那邊也下著雪,往年可不見這樣,那邊頂多下個十天半月的就能停下來,今年居然還鬧了災。”
“那魏帝的登基大典就在這兩日,這雪要是停不下來鬧出大災搞不好還得有人趁亂說是他惹了天怒呢,他們大魏的人向來愛干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兒,不過說起這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你不過來我也想著明兒個再去找你來著。”
宋瑾修聽著他絮絮叨叨,原還在想著該怎么開口讓張濱幫忙,下意識回了句:“找我?”
張濱點頭:“之前光顧著跟你敘舊,忘記給你一樣好東西了。”
他走到一旁彎腰佯作在一處箱子里翻找,片刻取了個瓷瓶出來。
“我這次去大魏不是出了事,逃出來的時候受了點兒傷,當時命大遇見個神醫給我醫治,那人醫術極為厲害,我那般傷勢只十來日就愈合,我便與他問了你的腿。”
宋瑾修下意識伸手摸向長袍蓋著的膝蓋,哪怕此時坐著時那里也依舊刺疼。
張濱低聲道:“你先前傷了腿時間又耽擱的太久,想要完全治好已是不能,但我每每見你腿疼的厲害也是心焦,我問了那神醫可否讓你好受些,他便給了我一些藥丸子,只說雖不能治愈卻也能讓你好受些。”
他將瓷瓶遞給宋瑾修:
“我讓人試過這藥,也驗過里面的東西,全是于身體有益的,雖不能讓你完全康復,可是止疼效用極強,而且無論是骨傷還是皮肉內傷,服用之后都能很快止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