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覺得,你們有什么能夠反噬陛下的?”
紀王:“......”
“軍權,政權皆在陛下手里,朝中清流、世家全都歸附,先不論他們是否真心低頭,可至少表面上陛下眾望所歸,殺幾個與廢帝有關,甚至還曾得他殺民屠城所謀利益享樂之人,你覺得誰會替你們出頭?”
紀王臉蒼白。
“更何況以陛下的手段,想要不引眾怒誘使幾個宗親犯錯去死,很難嗎?”
棠寧看著搖搖欲墜的紀王,似笑非笑:“如今日這般,只需留個魚餌,放點引子,就有的是人跳出來去踩。”
“本宮能做到,你覺得陛下會做不到?”
“......”
紀王慘白的臉上漲紅了幾分,神情間滿是羞辱,卻又說不出一句爭辯之詞。
半晌他只能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陛下為何不改姓名?”
棠寧愣了下,落在紀王眼里就像是抓住了破綻,他滿是逼問:
“他既然認自己是謝家子孫,也認自己身上謝氏血脈,那他為何登基之后一直遲遲不愿回歸謝氏宗族。”
“太上皇與太后尸骨都已入了皇陵,他卻依舊以蕭氏子身份坐于皇位之上,旁人提及時只知他是蕭厭而非謝宸安,他難道不是想要讓大魏改弦易張,難道不是記恨謝氏皇族?”
棠寧聞有些錯愕,看著憤憤然的紀王,半晌才有些一難盡。
“紀王,你接管宗人寺后,可曾翻過皇室宗譜?”
紀王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