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當初帶人從南而上跟北陵騎兵里應外合放人入境的是誰?”
耿霽是知道內情的,聽著陸九安的狡辯狠狠一劍插在他大腿上,劍鋒一攪頃刻就碎了他血肉:“兩座臨邊小城,十余個周邊村落,足足九千余人,男女老少,婦孺稚童,加起來僥幸活下來的不足三十人…”
“陸九安,你和陸執年都該死!!”
陸九安尖叫著求饒,不斷說著不是他,想要將一切都推到陸執年身上,可耿霽卻根本沒理會他的話,又一劍砍在他另外一條胳膊上。
或是疼痛太過,也或許是真到了極限,陸九安凄厲的慘叫求饒聲突然斷掉,整個人癱倒在血泊里沒了動靜。
耿霽提著劍低頭看了一眼,滿是晦氣。
“娘娘,人暈過去了。”
棠寧也是冷漠:“給他上藥,盡量別讓人死了,活著的禮物才更有誠意。”自然,死了也無大礙。
“是。”
旁邊有人上前將陸九安抬了下去,車前只余下面無人色的鳴珂。
月色朦朧之下,棠寧依舊端坐在馬車之上,雕紋銅壁赤木,連窗邊探出的手都依舊纖細白嫩,那模樣像極了出城踏春的京中貴女,嬌矜漂亮的臉龐上,眉眼間滿是疏懶閑適。
若非是馬車前那一灘刺眼的血腥,還有兩條裹著鮮血的斷臂,端看馬車中的人,誰也難以想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棠寧看向鳴珂:“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