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緩緩說著關于鳴珂的事情:
“白家早年應該是不知道鳴珂之事,至少在鳴珂嫁入崔家之前是不知情的,他們不過是白七娘子偏寵一些,縱容一些,但對于朝廷并無反心,后來鳴珂入京之后借了不少白家的勢,也借此做了一些危及朝堂的事情,白家一步錯步步錯,等察覺不對時已經泥足深陷。”
白家上下純粹是被鳴珂強行拉入了漩渦之中,不知情時已然背叛了朝廷,被迫成為了北陵的“棋子”,哪怕后面發現鳴珂身份有異,想要抽身也已經為時已晚。
“這些年鳴珂從大魏探知消息無數,夏侯令也正是借此才能好幾次讓北陵與大魏交戰時,本該落敗卻每每都能異軍取勝,他也因此屢建奇功在北陵日益權盛?!?
“好再當年太祖皇帝在世時就防著朝堂生變,將鎮安軍和龍庭衛獨立于朝堂之外,而先帝和廢帝又因謀害當年的太子殿下遺失了能夠調兵的信物,以至于鎮安軍和龍庭衛不受朝中調遣,否則單憑著鳴珂源源不斷送出去的那些布防圖和朝中、軍中的消息,落雁關怕是早就被攻破,北陵鐵騎也已經踏平魏朝了。”
棠寧等著月見說完之后才開口:“北陵大軍前些年和鎮安軍交手,好幾次都能危時反制,而且有幾次偷襲之時更是意外的精準。”
“狄雙成他們領兵多年都是謹慎之人,早就察覺邊境布防圖走漏,從那之后每次換防不僅會防著奉城的細作,也同樣防著京中?!?
也正是因為這樣,加上廢帝他們沒有龍玉令,心虛之下不敢過于詰問,鎮安軍那邊幾乎成了“自治”,京中難以探聽到他們消息,也送不進去任何人,所以落雁關才能守得住這么多年。
否則有鳴珂這枚埋藏極深的棋子,北陵怕是早就已經揮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