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有老將看著高墻之上的將士面露不忍。
“沒什么好可是的。”
施長安說的無比冷漠,也格外絕情:“夏侯令多疑,那個季容卿也不遑多讓,若無絕對把握這二人絕不會令大軍傾巢而出,我們要的是重創(chuàng)整個北陵大軍,而非一兩支前鋒。”
他抬眼看向其他人:
“我知道諸位將軍心疼城墻上所流的鮮血,可既是打仗就不可能毫無傷亡。”
“出城迎敵會死,北陵鐵騎踏破關(guān)門他們依舊會死,如今以身為餌做局,若是能以最小的代價讓夏侯令他們相信我們這一局是想要針對他們,讓北陵大軍放松警惕取得最后的勝利,他們死得其所。”
“諸位一時心軟,毀的便是整個大局,之前所死的人白死了不說,就連他們......”
施長安下顎輕揚看向城墻上浴血廝殺之人,
“他們的命也不過是在北陵堪破這局謀算,朝我們反撲之時屠殺大魏百姓的開刃骨,這難道就是諸位將軍想要看到的?”
在場所有將領看著滿眼冷然的白發(fā)男人都是臉色發(fā)白,就連詹蒙也是背脊生寒。
他殺過不少人,北陵內(nèi)戰(zhàn)的時候也是鮮血遍地,可是這般拿著人命鋪路,拿著鮮血做局,若非他身處局中,若非早就傳了消息出去,哪怕是國師怕是也會中了他的計。
詹蒙寸步不離地跟著狄雙成等人,眼睜睜看著施長安涼薄果決,全然不顧城墻上死傷愈多,北陵的攻勢也是一日日的越發(fā)兇猛。
像是真信了落雁關(guān)內(nèi)兵力空乏,短短七、八日。落雁關(guān)便在連綿不絕的攻擊之下岌岌可危。
......
“軍師,不能再等了,北陵日日試探,死傷的全都是我大魏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