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沒有媽媽的味道。”小女孩縮著肩,她在害怕。
秦晚蹲下身來,將手機拿出來:“你媽媽的聲音,你要不要聽一聽。”
“媽媽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小女孩朝著奶奶的方向看,可比起陌生人來,奶奶更可怕一點。
秦晚抬手指了指辦案人員:“那你和那個叔叔走?媽媽應該教過你,有幫助找警察叔叔對不對?”
小女孩點頭,立刻轉身,抱住了辦案人員的腿:“叔叔,我,我......”
辦案人員不知道“專家”這是什么意思,畢竟還在演戲呢。
還好現在沒人拍了,那個劉母也走了。
秦晚壓低了聲音:“帶她去找殷總,殷總會安排好她。”
辦案人員點了點頭。
小女孩還在回頭看,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這個人和媽媽長得一摸一樣。
秦晚看著她的目光,忽的道:“等一下。”
辦案人員不解。
秦晚進了一趟旁邊的便利店,從里面買了包子,盤面,關東煮,玉米腸,熱牛奶,和小孩子愛吃的零嘴。
全都交給了小女孩。
“你媽媽很擔心你,今天不開心的事,都要忘了好不好。”
秦晚摸著小女孩的頭:“這些是我的道歉禮物。”
糯糯早就餓了,低頭咬了一口包子,眼睛亮亮的看著秦晚:“有點像了。”
秦晚挑眉。
糯糯害羞的往辦案人員身后一躲:“媽媽也經常給我買這個肉包,好好吃。”
“去吧,你媽媽在等你。”秦晚淺笑,直到看見那一大一小離開。
是夜,審訊室。
突如其來一個小女孩。
殷無離知道對方的是誰之后,只說了一句:“不要讓她看到她媽媽的手銬。”
他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最后還是審訊人員在旁邊哄著,但母女倆總算見上了面。
殷無離看到這一幕之后,眸色深了深,接著低笑了一聲,像是在自自語,又像是在對著夜色中的烏鴉說:“她現在還有空關心別人。”
“咳,如果是人祭陣,那豈不是能在里面見到您那時候......”
還沒等烏鴉說完,殷無離的視線就看了過去,很冷,有些刺骨。
夜色越深,越適合邪物肆意。
就是在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沒人會猜到,這個所謂朝圣的聚集地,就是在g大范圍內的一棟別墅。
秦晚將戰斧停在了不遠處的一處地方,修長的腿朝上抬起掠過座椅,手中拿著的那副羊面具緩緩戴在自己的臉上,仿佛秦晚與這副面具融入了一體,她大步邁向那棟別墅。
別墅門口有著戴著蛇面具的兩名黑衣人,在門口站著,不一會,秦晚走到了別墅門口,兩名黑衣人見狀伸手攔了下來:“代號,來此何事。”
“羊,來朝圣。”
倆人聞,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側過身示意秦晚可以進去了。
秦晚有條不紊的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只見諾大的別墅里只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占據了中心位置,桌上鋪著深紅色的絨布,顯得格外莊重。圓桌周圍,坐著好幾個戴著各種面具的人,有貍貓,有虎,有熊
秦晚走進來后,貍貓率先看見,他笑著看向秦晚:“羊,沒想到你真能搞定祭品,現在跟我可以平起平坐了。”
秦晚扯了扯嗓子,低聲道:“因為老師的話讓我想通了,他們都該死。”
貍貓哈哈一笑:“有這種覺悟特別好,告訴你一個消息,如果你沒有完成這次的任務,恐怕就是跟狐貍一個下場,成為祭品。”接著指了指在座的人:“他們這次也都是完成了任務,來進行朝圣。”
秦晚順著視線看了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一位佩戴的老虎面具的人,他身著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搭配著一條精致的銀色領帶,顯得既專業又不失風度。
他身旁的則是佩戴著老鼠面具的人,穿著一襲剪裁流暢的黑色西裝,老練的氣息不由得冒了出來。
貍貓此時招了招手:“羊,你現在坐在那個位置。”
秦晚點點頭,大步走了過去,將座椅拿出來,隨即坐了上去。
隨后也不知道,那個狼老師說了什么,只見他往后退了幾步,拿出了一個神像
那神像和現在看到的不一樣,仿佛是玉做的,長相很俊。
“請神君看人世。”
狼老師抬手:“我們都是您的信徒。”
頓時間,燈光閃個不停,到最后全暗。
秦晚似乎聽到了一聲笑,那笑低低的,縈繞在耳邊。
最后......漆黑一片。
疼。
這是秦晚的第一感覺。
和之前所有進陣時不同,她能感覺到的就是頭一陣陣的疼。
偏偏她耳邊還有人在罵:“這個秦大小姐算的上哪門子的修道人,根本就沒有廉恥。”
“別管她,那座山上的,除了吃喝完樂,道行淺的要命,聽說上次天山論道,他們整個門派,都沒有一個能御劍的。”
“那她還敢那么看著蕭師兄。”
一句接著一句。
聽的秦晚眉頭微擰,她不是在圓桌會議上嗎,那個帶著狼面具的老師......
不對,她入陣了,人祭陣。
秦晚想到這,手指一緊,指尖嵌在肉里,是為了讓自己清醒。
因為她察覺到了這狀況不對。
她好像是在別人的身體里?
秦晚抬眸,看向那邊嘴最碎的。
被她看的人,很明顯是哪家門派的,穿著古時的服飾,如果不是入陣了,她甚至都懷疑對方是在演仙俠劇。
“她在看我們了,噓,別說了,畢竟她是大淵公主,就算沒根骨,我們也惹不起。”
所以說男人不能碎嘴。
就算是眼前這幾個人不過是少年模樣,也尤為的不討喜。
“別和他們一起了,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本來就是出來歷練的,他們門派的只會拖慢我們的進度。”
門派,歷練?
秦晚不動神色的收集著信息。
一般邏輯上,仙俠劇里的歷練,絕對會遇到什么邪祟啊,大魔頭之類的。
她現在已經確定了,她這次入陣之后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別人的,因為怨嬰他們都不在。
她把玩的那塊紫玉也不見了,身上穿著的是紫紗羅裙,對比剛那幾個白衣修行人,她確實不像是來歷練的,倒像是來找個地方喝酒的,畢竟腰間還掛了個葫蘆,穿的還如此清涼。
秦晚動了一下,額頭還在疼,根據她站的位置,她猜測是從什么地方摔下來撞的。
“她不會摔傻了吧。”
那七八個少年少女,互相對看了一眼,還不忘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