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近千騎戎狄紛紛舉著彎刀和短弓,沖入林子中肆意的屠殺。
隨行監視的兩千楚兵,皆是渾身顫抖的騎在馬背上,一時不知所措。
“將,將軍,這群戎狄要殺難民!”一個小校尉顫抖著開口。
“我等好歹也是楚兵,豈能坐視不理!”
“你懂什么!”那裨將咬著牙,怒聲喝道:“都當做沒看見,殺幾個難民而已。這千余騎兵都是草原上的精兵,我等要是起了沖突,是要沒命的,每月三五錢的銀子,何必做這種不要命的事情?”
兩千楚兵都顫抖著轉過頭。
那小校尉緊咬著牙,沒有轉頭,耳邊不時傳來女子的尖叫聲,老人的哀求聲,還有孩子的啼哭聲。
一道道聲音刺痛他的耳朵。
“看什么看?你能阻止的了他們嗎?”裨將抽了那校尉一巴掌。
那校尉這才紅著眼轉過頭,緊攥著拳頭,身子氣得發抖。
“我等士卒,是要保國安民的?!?
不知過了多久,拓跋獲才提著染血的長刀,緩緩的踏馬而來,身后幾騎人馬則是領著十幾個人頭,冷冷的扔在馬車上。
一個戎狄還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中的頭顱。
“張將軍,這頭做一個酒壺,你看如何?”
那裨將身子微微一顫,只覺得胸中刺痛無比,眼前盡是一稚幼的頭顱,嘴巴長得很大,似是在想他呼救一般。
“甚,甚好?!睆妷褐刂械膽嵟?,那裨將擠出笑容。
“哈哈。”拓跋獲仰頭狂笑,身上的鎧甲已經染成了紅色。
高舉著手中的長刀,叫囂的怒喊了幾聲,他身后的上千騎兵也齊齊怒吼。
唯有兩千楚兵,沉默的立于風雪之中,拳頭攥的滲血。
三日的急行軍,洛凡等人終于來到荒北道附近光禿禿的戈壁灘里。
三百破虜軍老卒早已經等候多時,梁子吹了一個口哨。
不多時,魏慶就率著十幾騎人影,欣喜的趕來。
“東家。”魏慶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