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陳天放靠坐在椅子上,挑眉一笑。
“不,不,是,三杯。”
趙凱反應過來,急忙回旋道。
說罷。
趙凱便是慌亂的連飲三杯,然后低頭彎腰的將酒杯對著陳天放,以示飲盡。
陳天放端起酒杯,看了看杯中尚且不曾散盡的酒花。
“好酒!”
“那是當然,今晚為了招待宴請陳先生,這酒可是我珍藏家中二十年的陳年茅臺。”
趙世績當即附和笑道。
話音未落,他的笑容便猛地僵在了臉上。
燈光下。
陳天放緩緩地和趙凱的空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便是將杯中酒順勢倒進了趙凱的空酒杯。
“酒是好酒,可天放自幼生活潦倒困苦,喜糟糠釀酒,縱是好酒品味也如糟糠,天放......實在無福消受!不像趙凱這般錦衣玉食,世面廣闊,既能品味好酒,也能淺嘗糟糠。”
一字一句,是在說酒。
可落到趙凱和趙世績耳朵里,卻是字字如雷。
這哪是在說酒啊?
趙世績急忙起身,抱拳道:“陳先生,趙凱與你前妻之事,我現在已經全部獲悉,多妻之仇實乃血海,今晚設宴也是想與陳先生化干戈為玉帛,只要陳先生答應放趙家一馬,我愿意傾盡家產,贈予陳先生!”
這筆代價,已經不可謂不豐厚了。
趙世績在徹底撕破臉前,始終希望有回旋余地。
豪門趙家,十億身家。
這是他嘔心瀝血打拼出來的結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但凡有點回旋余地,他都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