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陳天邪也清楚,但凡他收斂一些大意和桀驁,即使是剛才陳天放一肘擊砸過來,他也有很多的應對之法。
可他唯一沒想到的是,他眼中的病狗,所會的四不像“殺拳”,居然一瞬間打出了拳勢!
“能抗住我這一拳,你也算是幸運的了!”
陳天放跪在地上,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卻依舊強忍著極致的虛脫感,回應著陳天邪。
同時,他也在快速地運轉著丹田內黃豆大小的氣流,洗滌沖刷著全身的虛脫感。
時間成了他現在活命的關鍵。
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只有拖延時間,運轉氣流沖刷掉虛脫感,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真是奇怪了,你這四不像的殺拳,到底是怎么醞釀出拳勢的?雖說和殺拳的本意不同,但終究是一股拳勢!”
陳天邪聲音有些虛弱,卻又透著好奇。
哪怕現在他已經重新站起來了,抗住了陳天放那一拳,可想到剛剛山河撲臉的壓迫感,依舊讓他一陣陣心悸后怕。
但凡不是他前陣子剛突破到六品武師的境界,今晚陳天放這一拳,都得把他反殺!
能抗住這一拳,不僅是他當機立斷全力硬抗,也是他的六品武師體魄本就強悍,比之五品武師的時候提升了一截。
“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法,其實就連燭龍也很驚詫我能凝聚出拳勢。”陳天放沉聲說道。
黑暗中。
陳天邪卻是陷入了沉默。
何止于驚詫?
哪怕是他現在六品武師的實力,他也不曾凝聚出過任何一種勢!
戰斗技能,終究只是止于技而已。
“技”之上,凝聚出“勢”才能將一套戰斗技能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可他訓練武道這么多年,嘔心瀝血,武者境界有所提升,可戰斗技能,卻一直都是止步于技。
偏偏,陳天放這個從小到大被他壓著打,在他眼中只是一條病狗的人,卻在短短五年時間里,還只是訓練最基礎的“殺拳”,就凝練出了“拳勢”。
無形中,這樣的差距,卻仿佛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陳天邪的臉上。
這是......對他的羞辱!